甚荒堂

二〇一四年五月二十八日二十二时零一分，诺基亚手机摄于纽约帝国大厦

 

活在这个世上，你或是从容行走

或是匆匆如飞，我都乐信你的见识

包含了人生而自由（尽管枷锁无所不在）

而到这个时刻，当你似老鼠蜷在洞中

似鸟儿囚在笼里，乃至就像是牢犯

被强宅在家、在同样禁足外出的地方

我还情愿你的认知重订的自由定义

相关选项必也包括了放弃自由

虽然貌似强迫症，猜你还是自觉地

将门外的无形高压线导入心底

并纠结成一把锁。确定一旦打开锁

过了线，就将坠入儿时外婆睡前故事

建构的梦境：窗外就蹲着吃人魔鬼

你一定因此越发解悟那个绝妙神逻辑

（而非绝妙反讽）最强悍的枷锁

恰可助你捍卫最本质的自由

 

隔离是为观察，而观察也是实验

只不过，这回轮到你做小白鼠

当你如同赤条条地放入透明玻璃箱

觉天窗投下的阳光就像亿万只眼睛

听定时器的嗒嗒响如同死神催命

你固然有理由烦闷、沮丧，甚至抑郁

但你既不能否定曾与魔鬼打过照面

或者擦肩而过，不能肯定魔鬼的分身

没有对你附体摄魂，也就没有资格委屈

好在，当实验室的大门被春风开启

你无论是光荣地当选为绝地勇士

即将正式踏上搏击魔鬼的征程

还是仅只幸运地在一个无聊长假中

被逼无奈地添了一身赘肉

都还可能在心上生出一双翅膀

亦即，如果你善于将这种实验作修炼

炼就一种带着枷锁也自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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